独家 | 甘肃官场震荡：前省委书记被查，数名官员非正常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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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肃反腐力度逐渐加大，导致当地政界不断波动。在对原甘肃省委常委、省政府常务副省长于海燕进行调查后，许多部门官员在上半年被撤职。随着原省委书记王三云被免职，地方反腐力度进一步提升。此外，正在处理的重大城市建设和违法建设项目也显示了数名官员的非正常死亡。

官方网站，中央纪委监察部王三云7月11日宣布，第十二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教育、科学、文化和卫生委员会副主任王三云涉嫌严重违纪，目前正在接受组织审查。今年3月，王三云刚刚卸任甘肃省委书记一职，成为继中共十八大以来，继原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十二届全国委员会副主席苏荣之后，甘肃省第二任最高领导人。

此前，原甘肃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卢武成、原甘肃省委常委、省政府常务副省长于海燕曾接受调查。迄今为止，甘肃已有三名省级官员被免职。根据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官方网站、最高法院和最高检察院的公开信息，2012年11月8日至2017年6月17日，甘肃查处了75名司级官员和896名县级官员。

今年上半年，甘肃的反腐力度达到了最高点。于海燕年初倒台后，几名部门官员相继接受调查。此外，据《财经》记者报道，包括兰州市CPPCC主席余敬东、兰州市国土资源局副局长张继勋、兰州城市管理综合行政执法局局长刘红军在内的数名重要地方官员在坠楼身亡。然而，前甘肃省发展和改革委员会主任周强跳江身亡。

随着王三云的调查，甘肃官场将继续波动。

肃清苏蓉身上的残毒，与余海燕的坠马引起了连锁反应。2016年11月8日至2017年1月6日，中央第三检查组访问甘肃并进行回顾。2017年2月11日，中央督查工作领导小组向甘肃省委反馈，指出苏荣在甘肃造成的负面影响没有得到有效消除。就在中央检查工作领导小组回顾过去几天后，于海燕受到了调查。

知情人士向《财经》记者透露，于海燕从酒钢高管晋升为甘肃省国资委主任，而苏荣主管甘肃省，他的倒台与苏荣一案有关。

2017年1月11日，原甘肃省委常委、省政府常务副省长于海燕宣布接受调查。据知情人士透露，11日下午，于海燕被直接带离甘肃省人大会场。

于海燕是兰州市委书记。56岁，来自浙江义乌，在酒泉钢铁(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酒钢)有19年重要工作经验。1985年8月至2004年，俞海燕从钢厂总调度员晋升为总经理兼总工程师。

据了解，于海燕在被任命为兰州市委书记之初，于2013年1月11日主持召开了兰州市委常委会议，并计划选派一批优秀年轻干部参加免职和免职培训，以增强执政能力。兰州的一位司局级官员告诉《财经》，自2013年以来，每年都有60-90名县级干部从兰州的县、区、部门中抽调出来，送到市委党校参加辞退培训。经过培训，一些干部原来的岗位被于海燕安排的人事关系所占据，许多人等待岗位或转岗成为研究人员，从实际岗位变为虚拟岗位。这引起了许多干部的不满。

于海燕和前酒钢的几名中层员工很快成为兰州政府官员。

于海燕的原秘书金晋哲曾在酒钢工作，后随于海燕调任兰州市委常委、副秘书长，后调任兰州市七里河区委副书记。2017年6月9日，甘肃联正。网站宣布金晋哲开张了。据知情人士透露，金晋哲在于海燕倒台前接受了调查。

余海燕在酒钢的继任者、酒钢前董事长冯杰也在下台前接受了调查。据知情人士透露，于海燕和冯杰在酒钢内部利益上存在冲突。此前，冯杰曾向原中央纪委第九监察室副主任明玉清寻求帮助，以打击于海燕。然而，这个信息实际上是由于海燕知道的。经有关部门调查，于海燕是通过监听得知此消息的。已退休8个月的明玉清也于2016年11月1日被纪检监察干部监督办公室立案审查。

2017年6月4日，中央纪委监察部网站公开报道于海燕，称于海燕拉拢腐败的纪检干部和巡逻干部，查询巡逻信息，干扰纪检监察工作。

肃清苏荣的残毒，是这一轮重现甘肃政坛反腐风暴的深层逻辑。

2014年6月14日，根据中央纪委监察部网站，原全国政协副主席苏荣涉嫌严重违纪违法，接受调查。2017年1月23日，苏荣因受贿罪、滥用职权罪、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被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没收个人全部财产。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曾经报告过对苏荣的调查结果，他在干部选拔任用、业务操作等方面大肆贩卖官员和头衔，利用职务之便为他人谋取利益。收受巨额贿赂，破坏当地政治生态，性质极其严重，影响十分恶劣等。

苏荣被任命为甘肃省委书记仅3年——从2003年到2006年，但许多甘肃官员从中受益。

多位消息人士向《财经》透露，原甘肃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卢武成的升迁与苏荣的友谊有关。在升迁的过程中，卢武成向苏蓉支付了巨额贿赂，苏蓉被调查后，他放弃了卢武成。2015年1月23日，中央纪委监察部网站发布消息称，卢武成涉嫌严重违纪违法，已被组织查处。他也成为了十八大后甘肃的第一只老虎。

卢武成，1953年出生，没有走出甘肃从政。2003年8月，苏荣调任甘肃省委书记，卢武成任甘肃金昌市委书记。苏荣主政甘肃期间，卢武成的仕途加速发展。2005年8月，卢武成被任命为甘肃省副省长，并从正厅级晋升为副省级。2016年11月17日，卢武成因受贿罪被判处有期徒刑12年6个月，并处罚金100万元。

许多知情人士告诉《财经》记者，尽管苏蓉和卢武成的案件已经结案，但这两起案件所涉及的官员还没有得到彻底调查，最近在甘肃调查的官员与江苏和鲁的案件有着很深的关联。

2017年上半年，甘肃省有8名局级以上官员被免职。尤其是4月份，甘肃省至少有5名副厅级以上官员被免职，其中包括原甘肃省林业厅厅长马光明、原武威市委副书记陶俊峰、原定西市CPPCC副主席彭双燕、原庆阳市委委员张万福、原甘肃省农村信用社协会主席雷志强。

4月左右，除了很多官员被调查外，还有几名官员异常死亡。

2017年3月初，兰州市国土资源局副局长张继勋坠入黄河身亡。兰州市国土资源局已在官方网站上删除了张继勋的信息。3月底，兰州城市管理综合行政执法局局长刘红军病逝。兰州市城管局的一名工作人员告诉《财经》记者，刘红军在凌晨4点左右从22楼的办公室窗户掉了下来，本来应该落在8楼的平台上，但被空夹在11楼的屋檐下，第二天早上被发现死亡。4月22日，兰州CPPCC董事长余敬东从兰州莒南黄河大桥跳入黄河。经过近一个月的河道搜索，33天后，5月25日，他的尸体在离桥数百米的地方被发现。

兰州市政府一名高级官员告诉《财经》记者，余敬东在跳入河中之前已经接受了纪检部门的询问，并因心脏病发作被送往医院。

据《兰州日报》报道，3月23日，余敬东还以普通党员身份参加了党支部组织生活专题会议，与CPPCC办公厅全体党员一起学习了十二届五中全会精神，畅谈了学习心得。这是余敬东最后一次公开活动。

5月28日，余敬东遗体告别仪式在兰州殡仪馆永利厅举行，随后安葬在兰州市卧龙岗公墓区。随后，兰州CPPCC官网收回了余敬东的简历。

据上述知情人士透露，余敬东在担任兰州市副市长期间，被纪委问及的问题涉及兰州市的相关城市建设项目。其中，争议最大的是兰州连刚购物中心的商业开发项目。

连刚购物中心位于兰州市城关区黄河北岸，与兰州市政府大楼隔江相望。作为兰州市的一个重要商业项目，由时任兰州市委书记卢武成介绍。然而，在耗资约7亿元的项目竣工后，由于缺乏建设用地规划许可证、建设工程规划许可证和建设工程施工许可证，住房和城乡建设部将其认定为典型的违法案件，政府知法犯法，性质恶劣，危害严重，存在重大安全隐患。

这个投资巨大的大型商业项目涉及许多地方官员，从建筑到非法拆迁。

之后，根据甘肃省委、省政府的要求，兰州市政府对香港联合购物中心的违法建设进行了查处。今年2月政府问责文件发布后不久，三名兰州官员相继离奇死亡。

目前尚不清楚这三人的死亡是否与香港联合购物中心项目有关。但是，这三人的监工工作与该工程的违章建筑和强拆有关。

兰州市国土资源局副局长张继勋负责兰州市土地规划的编制、审批和实施管理。刘红军，兰州城市管理局局长，负责监督和处罚违法建设。余京东担任兰州市副市长、常务副市长，协助分管城市建设。到目前为止，兰州CPPCC的现任领导和市国土资源局的官方网站都没有显示，张继勋作为国土资源局副局长的职位也没有新任命。

2017年4月30日，余敬东跳入黄河的第八天，原甘肃省发展和改革委员会主任周强也跳进了黄河，生死未卜。

4月30日上午10点左右，周强穿着黑色运动服出去锻炼。他中途给司机打了电话，说他将在下午2点参加会议，并要求司机中午来接他。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收到他的来信。据了解，周强跳进黄河，兰州方面也派出了大量的人力进行搜索，但均告失败。

据《甘肃日报》报道，6月8日，甘肃省第十二届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三十三次会议通过决定，免去周强的甘肃省发展和改革委员会主任职务。

一位知情人士表示，周强在跳入河中之前，已经接受了相关办案部门的询问，其中涉及到庆阳。在周强出事前后，几名与周强在甘肃庆阳的工作有关的官员被解雇。周强，1962年生，甘肃渭源人，曾任庆阳市委副书记、市长。

周强担任市长时，他的两个同事——原庆阳市委副书记戴秉龙和原庆阳市政府副秘书长张万福——最近双双落马。

据知情人士透露，庆阳的一些官员私下设立了小金库，其中一些人向时任甘肃省委书记苏荣行贿。因此，庆阳的反腐也与肃清苏荣的残毒有关。

庆阳站在甘肃反腐工作的最前沿。庆阳市纪委表示，自十八大以来，全市各级纪检监察机关共立案1303起，受到纪律处分的有1705人，其中县级干部68人。

今年2月10日至11日，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检查组在向甘肃省委反馈情况时，发现甘肃存在带病提拔、带病上岗、结党、干部兼职、政治纪律和政治制度薄弱等问题。

自2011年12月至2017年3月的五年间，王三云负责甘肃。卸任后，林多省长接任省委书记，全面主持甘肃工作。

林铎，1956年生于山东菏泽，长期扎根北京。后来，他以纪律委员会秘书的身份去了辽宁，主持了辽宁人大的贿赂选举。唐·任剑，历任甘肃省省长，中央农村工作领导小组副组长、办公室主任，中央财政经济领导小组办公室副主任。甘肃党和政府的最高领导人都是被外国干部空裁掉的，这类似于陕西崩溃腐败后的重建模式。

王三云离职后不久，甘肃的几名党委书记被免职，但迄今为止，其他任命尚未公开。

《财经》记者白兆东熊萍萍/李文淑/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