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敬琏批金融业盈利模式扭曲：靠数量扩张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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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金融街(000402，诊所单元)论坛”于2017年9月14日至9月15日举行。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高级研究员吴敬琏出席会议并讲话。

吴敬琏表示，稳定增长和去杠杆化之间存在“跷跷板”效应。为了打破这一诅咒，我们必须加快金融业的供应方改革。“金融业需要回归的原初功能——通过货币和资本的主导作用实现经济资源的有效配置和利用”。

谈到金融监管，吴敬琏说，鼓励金融创新是第一要务，但也要注意监管。“由于金融市场是一个信息不对称、高度不对称和不完全的市场，因此需要监管。加强监管不是为了抑制市场力量，而是为了使市场更好地运行，提高市场力量。”

以下是这次演讲的记录:

吴敬琏:我今天的话题是“金融业如何服务实体经济”，也就是说，金融业如何服务于供给质量的提高？

经济发展有两个主要目标，一个是稳定经济增长和防止经济停滞，另一个是去杠杆化和防止系统性风险。根据近年来的经验，这两个目标之间是有矛盾的，所以有这样一个现象。当你想去杠杆化并防止系统性风险的积累时，增长率往往会下降，但反过来，有必要促进经济增长率的稳定。在保持中高速增长的同时，杠杆率和风险积累也在增加。人们称之为“跷跷板效应”。抓住这个头，然后上来抓住那个头。

我们需要研究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跷跷板”效应，以及如何消除它。我认为，造成这种影响的原因是，在世界经济形势的巨大变化下，我国金融业的职能和行为发生了扭曲。大致在本世纪初，尤其是全球金融危机之后，我们已经走得太远，无法从需求方面找到出路。我们希望通过过度的货币和信贷扩张来支持经济增长，并始终希望依靠宽松的货币政策来推动经济增长。过度的货币和信贷扩张将不可避免地导致风险的积累和杠杆率的提高。

沿着这样的道路，将会有一个诅咒。任何想要支持增长的人只能利用杠杆来扩大需求。发行货币已经成为解决所有社会和经济问题的最简单的方法。用这种方法解决问题必然会导致杠杆率的增加和风险的积累。当你想防范风险时，因为经济增长已经失去了扩张性宏观经济政策的支持，经济增长率必然会下降，所以“跷跷板”效应就因为这个诅咒而出现。

那么，我们如何打破诅咒，消除“跷跷板”效应呢？最根本的办法是从供给方面看问题，从供给方面想办法，通过提高供给方面的质量，即提高效率，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否则，这种“跷跷板”很难消除。只有通过提高供给效率，才能在较低的资源投入下取得更好、更高的增长效果。

金融业需要在这一转变中发挥作用，这是通过服务实体经济来提高经济效率的根本途径。在原有的发展模式下，金融业会扭曲自己的行为，因为在货币和信贷过度扩张的情况下，金融业的盈利模式会变得自我发挥，依靠自身的数量扩张来获取收入和赚钱。事实上，从理论上讲，金融业的基本功能是通过在地区、行业和不同时期之间配置金融资源来促进经济资源的有效配置。然而，在依靠信贷扩张和依靠过度货币解决所有问题的条件下，金融业的行为将被扭曲，它将离开其在经济中的原有功能，成为一种扭曲的利润模式——依靠自身的数量扩张来赚钱。

要解决当前的问题，消除刚才提到的祸根，金融业需要回归原有的功能——通过货币和资本的主导作用，实现经济资源的有效配置和利用。这样，金融业面临着巨大的改革任务。最初，在计划经济下，金融业本身的货币业务只是实物配置的影子。所谓被动货币，在市场经济条件下，货币和资本先行，其先行性决定了各种资源的有效配置。根据这一基本职能，金融业的内容、方向和产品都与他的基本职能相适应，组织形式也与他的职能相适应。压

根据优化资源配置和发挥回报金融功能的要求，我国金融业需要改革。既然金融业服务于实体经济和供应方质量的提高，那么需要什么样的改革呢？我们现在需要进行深入的研究。无论是在计划经济体制下形成的制度，还是在信贷膨胀和货币过度的情况下形成的这一套做法，我们都需要认真审视并做出改变。

例如，我们现在的核心任务是改进开发模式，提高效率和效益。在中国目前的形势下，它已经从单纯的追赶时代走向了领先时代。在这种情况下，创新变得非常重要，创新产业的特征与传统产业有很大不同。从财务角度来看，有高风险和高回报。最初由银行主导的金融体系往往无法适应。因为银行作为一个负债累累的企业，自然要坚持审慎经营和保守的特点，而不太喜欢风险。

新技术和新创企业往往是高风险和高回报的，这需要金融创新。人们常说创新有两个主要内容，一是从0到1的原始创新，而从0到1的创新具有明显的高风险和高回报的特征。对于创业企业来说，这种创新最需要的财务形式是，在创新和创业的各个阶段都有适合他的财务形式，例如，从天使投资到私募股权基金，这些都是众所周知的。

此外，对于中国来说，一个非常重要的提高效率的方法是所谓的“从1到N”，这并不完全是一个开创性的创新。然而，我们可以吸收别人的创新，改进它，并把它应用到一个拥有超过10亿人口的大国。这种从1到多、从1到N的效率提升也需要有一种适合他的金融形式，开辟新的金融服务。由于经济学家观察到一个奇怪的现象，英美烟草公司获得的最早投资不是由国内金融企业提供的，这三家公司都是如此。这是一个值得我们研究的问题。为什么一些名列榜首并在世界上脱颖而出的中国企业获得了第一笔巨额海外投资？这说明我国金融业需要总结经验，适应现状，改革创新。

因此，鼓励金融创新是重中之重。当然，这里还有另一个匹配的东西，那就是监督。应该指出，我们为什么需要监督？最重要的原因是金融市场是一个信息不对称、高度不对称和不完全的市场，因此需要监管。加强监管不是为了抑制市场力量，而是为了使市场运行得更好，提高市场力量。

我的演讲到此结束，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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